《子弹列车》这个片名并不准确,严谨点说,这部电影的名字应该叫做《疯狂的箱子》。

与《疯狂的石头》一样,以一个箱子引发偷梁换柱、巧合相遇、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故事。

可是,与宁浩不同的是,《子弹列车》就像导演的名字大卫·雷奇一样,既不是大卫·芬奇,也不是大卫·林奇,整个一出四不像。

大卫·雷奇没有宁浩的能力,可以将《疯狂的石头》的故事本土化,褪去了原作的风格,增添了自己的作者性,《子弹列车》从里到外都充满了对昆汀的拙劣模仿,只看懂了皮,却没有学到核。

在电影中频繁添加恶趣味与cult元素,并让每一个演员都变成话唠,乍看之下,好像是《低俗小说》,但仔细一端详就会发现,这就是一本街边读物,还是半月刊和故事会的盗版书。

《低俗小说》中,昆汀对古典主义嗤之以鼻,故意打乱时间线,以多线叙事的非线性来构成影片,电影的主要叙事方式是环形结构叙事,内嵌重复线性叙事,再搭配倒叙和闪回。

这种结构看起来很乱,但《低俗小说》中有一条完整的主线,可以让观众跟着这条线逐渐发现电影的其他故事线,从而理清故事线,由拿来主义变成主观寻找,对电影入迷。

可《子弹列车》并没有这么完整的叙事结构,一开始就由不同角色带出多条故事线,然后借助插叙生硬的将这些人物串联在一起,生怕观众不知道导演将叙事玩出了花。

但导演这样做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,电影刻意营造的多线叙事有种乱点鸳鸯谱的观感,角色与角色之间的衔接并不流畅自然,导致电影的节奏失调,失去了爽感。

导演想让观众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剧情变得尴尬至极,属于导演带着观众看电影,并强行让观众夸赞,而非观众自己主动看电影,体会到电影的精妙之处,在戏弄观众并让观众拍手叫好这方面,导演还欠火候。

不过,在对现代主义不屑一顾,对后现代主义的诠释上,大卫·雷奇还是深得昆汀的精髓,用通俗的方式告诉观众什么是艺术,不附庸风雅,不晦涩难懂,有趣就够了,这也是《子弹列车》为数不多的优点。


子弹列车的影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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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星 • N国杀